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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爱与哀愁

发布者:admin       发布时间:2013/11/25

我的爱与哀愁

付光蕾

   

我是一名护士。

2002年,在大家艳羡的目光中,我考上了中山大学,分数很高,但招生名额有限我被调剂到护理专业。我不敢说我的专业是护理,别人问起来时我说学医。

2003年,在非典闹的人心惶惶的时候,同学们开始通过各种途径转专业。老师和师姐对我说“这是一个情感回报丰富的职业”,于是我留下了。

2006年,我毕业,进入暨南大学附属第一医院(广州华侨医院),成为少数几个正式编制之一。别人问起工作,我只说我在医院工作。

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别人听到我的职业是护士,大家都带着有色眼镜“护士啊,老上夜班很辛苦,怎么顾家啊?”

2010年,没有耽误一天工作没有少上一个夜班的我考了全国第三名,成为暨南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的一名研究生。同事们说考研不转专业,可惜了。邻居说,护士哪用的着那么高学历,纯粹浪费。

虽说护理已经和临床并称为一级学科,护士节是少有的国际性节日,大部分人都知道“三分医疗七分护理”,可是从亲身经历告诉我,护士这个原本崇高的职业似乎从娘胎里就比其它职业矮了一截。

后来,生活中,在我的监督和指导下,妈妈在临界值时就发现了高血压的征向,通过规律的运动和饮食调节,几年过去了,没有吃一粒降血压的药;父亲节给爸爸买裤子,发现和前不久相比腰围粗了不少,感觉不妙,一测空腹血糖已经6.3,比正常值高一点,依旧是健康饮食规律运动消除隐患,好险啊,我经常后怕,与糖尿病打了个擦边球;早早地给外婆买了血糖仪、设计了食谱,有着20年糖尿病病史的外婆没有受到并发症的骚扰,血糖一直控制稳定……工作中,无数次争分夺秒地与死神赛跑,将病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,我为出生15天的婴儿抽过血,也为106岁的老人输过液,换来一声又一声的“谢谢”,我在亚运会开闭幕式医疗保障中负责组织宣传,也是学校羽毛球比赛的主力队员……

渐渐地我感受到了这个专业的价值,我不在抱怨,不在觉得自己很亏,因为我的家人身体健康,生活过地其乐融融,辛苦的工作换来一次又一次地肯定。

我不是医生,我不能为病人诊治病情。可是,我是和医生同一战壕的战友,是医生的哨兵,医生关注的是疾病的反应和变化趋势,而我会全面、细致、连续地观察病情。医生休息备战时,我依旧站岗放哨,全身心投入。我更像侦察兵,不是主力作战部队,却可以第一时间发现敌情,防患于未然。同时,我也是病人的守护神,时刻看护病人,及时发现问题。

我是一名护士,和医生一样,我也承担着临床、教学、科研三项职能。临床上,现在倡导的“人本位”的整体护理,不再只局限于“病本位”的打针发药,而是包涵着“生活护理、治疗处置、教育指导、心理护理、监护观察、功能训练和专业服务”七项内容。我们以前老说“救死扶伤是医护人员的崇高职责”,一点不假,但远远不够。因为一个人生病并不是简单的“死”和“伤”的问题,还有治病过程中的心理感受和恢复程度。病人都希望治疗过程中痛苦少点,功能恢复快点,当然还需要复出工作与享受生活,这些与护士的工作质量息息相关。教学上,清涩的实习生就像当年刚走出校门的自己,纯真的面孔写着渴望与好奇,我会一遍遍地教他们操作,告诉他们科学的工作方法与临床思维,怎样将理论用于工作中。科研上,护士同医生一样的晋升标准,护士也一样申请科研课题、收集病案资料、总结临床经验、写文章发表在杂志上。护士也可以出国进修,学习国外先进经验;也可以取得资格成为专科护士,出门诊为病人排忧解难。您还觉得护士只用中专就够了吗?

慢慢地,我的生活工作步入正轨,护理的价值正在逐渐被人们发现和认识。繁杂的工作下,我已习惯笑脸相迎每一位病人,用点滴的温暖取得信任,用过硬的专业技术驱走病痛。

我是一名护士,任重而道远。